去日留痕(第二部分)

2003-10-14 by 开心就好

(二)杜梅
    第一次见杜梅的时候,我还不认识她,那时候我是校学生会的干事,任职学习部副部长有办公室副主任,并且还是校计算机协会的创始人兼首任会长。
    大三的时候,负责迎接新生入校,站在校门口,为每位新生拎包,帮忙。
    正在我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,一个女孩请我为她与她父亲照一张像,那就是她――杜梅,第一次见面就是发生在这个不经意者。
    那时候的自己,意气风发,手下有一堆干事,走在校园的路上,都生怕别人不认识自己似的,高抬着脑袋。正好,俺那堆干事中,有五个女孩是一个宿舍的,都称俺哥。有一次打饭归来的路上,一起脆生生的喊“哥”,让路人为俺的桃花运而侧目。
    终于,该从学生会退休了,毕竟快大四了,得抓紧时间为自己的事业打拼了,那时候俺在校外已经找到一份网管的兼职。每月八百元的收入,还是非常不错的。
    退休的时候,总想安排一些自己人接班。但不幸的是,全部被校团委给一一否决,甚至包括俺的计算机协会的会长职位,也被否决了。后来听说,那个计算机协会在俺走后,也没有再办下去。首师大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组织,俺成了终生会长了。
    感觉很委屈,于是经常去学生会办公室里面溜达,忽然有一天,发现办公室主任换了新人,竟然是她---杜梅。很郁闷,自己带的那么多资格老的干事都没有上来,竟然一下子提上来一个黄毛丫头。
    她长得很美,曾经有人说她像林心如,一双大眼睛老忽闪忽闪的。又是搞书法的,写字也非常漂亮,所以后来有了好感,也就不再为她当办公室主任而烦心了。
    那时候,还有一个与我一起荣退的副部长,与我关系很要好,也经常去办公室找她玩,与另外一个荣退的女生活部长,我们四人,经常晚上去附近的商学院去看夜场电影,虽然在影院中经常三个人都疲倦的睡着了,但俺还是精神头满足,后来她回忆说,晚上当她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整个影院就剩我一个人还在注视着荧幕。
    时间慢慢溜走了,到了一二•九运动,我们大学每年在这一天召开纪念一二•九运动的歌唱大奖赛。正巧那届她是负责人,俺们几个都有了票,一起看了歌唱会,记得那天羽泉也来了(可能不是那一届,时序有些混乱了)。
    闭幕以后,大家一致推选我护送她回宿舍(文科住北校区,理科住南校区),我于是担当了护花使者,送她回家,并且知道了她的宿舍电话。当天夜里面,我们俩用电话聊了一个通宵,花了原来一周才能用完的五十元的电话卡。虽然躲在被窝里面,但还是被满宿舍的哥们偷听。
    那一夜的话题,至今想不起来,但就在那一夜,我说出了那三个字。而且事先还深吸了一口气,深怕被拒绝。
    第二天早上六点左右,我们俩早早的起床,又一起去附近的紫竹院公园,似乎那天也下了雪,路上非常滑,我们俩没有目的的在公园里面疾走,我以怕她滑倒为名,用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。
    晚上,我们又去了玉渊潭公园,在那里,我第一次吻了她,正在吻完未完这时,腰间的呼机响了,是我高中的死堂,刚下火车,让我去接他。于是我与她一起到火车站接了我的死党。由于死党没有住处,借住在我的宿舍,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与杜梅继续浪漫,送她回了宿舍,就回宿舍陪死党了。(这个死党就是我前文所叙三个陪客中的一位,还有一位是他GF)。
    半夜,大家睡熟之后,我又用电话拔叫了那个熟悉的号码,在大家的鼾声中,互诉着爱意。
    曾经有一次,我在校外与数学系的几个哥们喝完酒,想打电话告诉本宿舍的哥们,让他们帮我叫一下门,结果电话通后,竟然是一个女孩接听,原来我那段时间把她的电话当成了自己的电话。
    …
    终于到了告别校园的日子,像被抄家一样,自己从此被母校扫地出门,至今记忆尤深,因为那时候自己在校外找到了一家外企,做网编。已经开始过上了朝九晚五的工作。有一天下班时,发现宿舍里面鸟去人空,却有两个拣垃圾的老太太在像收垃圾似的拣我们书架上的书。我一怒之下,将二人训走。然后打电话找到一个大学打工期间认识的同事(他有一个三居室),那哥们打了个面的,把我的包裹一卷,把我带回了他的家。临走之前,我去了趟学生会,隔着玻璃窗,告诉她,我要先搬到同事那儿住。
    以后的一个月内,基本上我们失去了联系,工作紧张,公司里面没有为大家配备办公电话,暂居在他人篱下,也不好意思用人家的电话。
    一个月后,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手机,还是要家里面的钱买的(那时候我的工资已经是三千元人民币了)。于是又恢复了联系。
    毕业后,开始办一些自己的网站,ASP互助联盟,那时候总把这个当作自己的事业,整天除了工作就是上网赶程序,根本没有时间关心别人。似乎一直到现在,我一直忽略了一些身边我所关心的人的感受。为之愧疚。
    于是,她开始疑心我是不是喜欢上公司的那位女同事等等,开始吃我的醋,往日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开始消失,矛盾开始加速产生。
    而我那时候,不知道避嫌,经常晚上为了往自己聊天室拉拢生意,与C.T.等人半夜加班上网聊天,而且其中女孩子也不少,更加加剧了她的怀疑。
    而后的生活,我开始在跳槽中实现自我,一次次的跳槽,一次次的改变工作,但每一次跳槽后,她都可以找到新的怀疑对象。
    而后,我也变得同样不理智起来,有时候开始怀疑她的一些男性朋友,互相的猜疑使感情破裂的越来越快。最终感情破产了。
    杜梅像一把双刃剑,好象这是王朔在《过把瘾》里面写的第一句话,我现在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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